孤岛

春卷里的猫

每天你都有机会跟别人擦身而过，你或许对他一无所知，不过也许有一天，他可能成为你的朋友或知己。

这个世界总是很奇妙，奇妙在于它的不断变化，更迭还有未知。你每天看着它，看不出它什么变了，但事实上它就是变了。从夕阳的余晖到树叶的缓缓变化，都有那么些不同。并不是因为地球是圆的，所以24小时候一切都会恢复原状。一切遵守自然循环又妙不可言，充满未知。神秘。
就好像有时候你会感叹自己并不了解身边的一切，尽管这些对你是如此熟悉。



渐渐地，你认为自己是一座孤岛，身边的一切都像是电影底片一样每天播放，而你永远无法融入。无论以怎样一种姿势。然后你觉得被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甚至所有人遗弃了。
苗阳提着书包从学校走出来的时候，太阳还挂在天边，阳光在大马路上跳跃。两边的树木投下斑驳的影子。她的步伐看上去优先，散漫，与周围和一个行色匆匆的人都形成强烈的对比，显然有些格格不入。然后她会路过一个书报亭，买一些新到的杂志，接着会经过一家金鱼店。有时候她会进去看看，但如果她进去了，通常只能确定一件事，那就是她养的金鱼又死了。所以她并不希望自己经常进出那家店，如果不在街边逗狗或者逗别人家的小孩，那么再过一条街她就可以到家了。而这，就是她生活的一大部分。


而还有一小部分，她是这样过的。
喂鱼，看书，发呆，看电影。生活像一部无声影片，即使是烂漫的笑也听不出是否快乐。更多的时间，她是拿堆坚果双腿盘在椅子上上网，浏览一些不知名的网站，看别人写的诗歌或小说。偶尔她自己也会写一点，风格多变。在任何人看来她都是无所事事的，仿佛她有大把的时间，从来不会为未来和以后担心，不会去计划将来，也没有目标和理想。

其实她有过认真计划以后的时候，她说她以后会租大片的地种土豆，不过所有人都把这句话当做了玩笑。然后她也跟着笑，笑着笑着，自己也觉得这像个玩笑。
她看起来总是很安静，懒散得像只猫一样，不过却老是做一些疯狂的事。例如有一次，她在一个网站为了找到一个人的资料不惜与全站的人为敌。听上去有些小题大做和匪夷所思，但她的确是这样做了。对了，那个人的名字似乎是叫沐白。

那件事以后，别人在她面前提前沐白总有暧昧的言语和笑，而她每次不否认也不解释，顾左右而言他。只有她知道事情并不是那样的。
只是偶尔，她会对着他的照片莫名其妙的笑，好像很久前就认识一样。


这个世界，很多表面的东西都是虚假，但会有很多人对这层假象深信不疑。就好像在遥远的年代，人们总相信天是圆的，地是方的。
就好像所有人都认为苗阳是个好学生，灿烂的，向上的，没有人知道她的骨子里连血液都是叛逆的，不安的，贪玩的，她会经常和老是做对，但却让人无可奈何。


她会装着很认真很好学的向老师请教问题，当那个年轻的语文老师走到她身边时，她依旧是一副严肃的神情。慢条斯理的拿出一本书然后指着其中的一句：“这句‘山有木兮木有枝，心悦君兮君不知’是什么意思？”年轻的男老师从未遇到这事，一脸尴尬，而她依然神态自若。
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，她会费尽心思找一些很偏的题目，看着平时耀武扬威的老是答不出的窘态心里会憋笑到不行，然后上课的时候继续发呆或者看小说。渐渐的，老师们不会再去管她，任她随性而为，如果说她是一座孤岛，那么她一定是自己割断了所有的联系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。
所有想靠近她的船只都被她的冷漠和怪异赶走，终于。只剩下自己，变得像一颗坚果，外表包着一颗坚硬的壳。

但她没有想到语文老师会在放学后叫住她。
阳光依旧跳跃在路口，带着金色的光芒，那个老师就是从这些光芒中走过来。
他：你问的那句诗，我还没有给你讲解。
苗阳：我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他：那你为什么要问？
苗阳：......
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，年轻的老师欲言又止，神色尴尬。苗阳像他一定是误会了，她只是像和他做对，并不是想对他表达什么。她那懒得解释的性格促使她转身就走，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。


山上有树，树上有枝桠，只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。而我喜欢你，这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，你却不知道。
这样委婉的说话方式怎么会是她的性格，她是一旦清楚自己想做什么就会直接去做的人，就像她对沐白那样，为了了解他，即使跟全世界为敌那又怎样。
但她对他的了解却总有那么零星的一点，或者说从未了解过他，她知道金鱼店旁的一只白色流浪狗会吃甘蔗但不喜欢吃火腿，却不知道沐白喜欢什么。
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，她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任何人，也没有人了解她。


每个夜晚她都会做无止尽的噩梦。
大地不时的晃动，在那个五月，所有的人每天都在警惕的存活着。没有人看电视，没有人上网，谁也不想看见坍塌，死亡，地震。还好她和她的家人都还活着，不过虽然离主震地带有些距离，但还是有明显震感。

他们搬到了一所茶房的二楼，偶尔还会玩扑克，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，如果这样下去那么就不是一个噩梦了。当再一次强烈震感来临时，比以往几次都厉害，所有人都慌忙的往下跑，包括她的父亲。她却突然走不动了，着急，慌乱，恐惧。她本能的喊：“爸爸，爸，爸。”而他却没听见，因为他是跑在第一个的，他忘了自己的女儿，以为求生的欲望。所有人都跑走了，只有她一个人还在楼上，绝望和死亡的感觉遍布全身。桌上的玻璃杯震到地上破碎，恐惧铺天盖地而来，连最亲的人也离她而去......
大地再次平静下来的时候，他们有说有笑的上楼，庆幸又一次逃过死亡。她端坐着面色平静，唯有眼神像寒冰一样令人心寒，她以为自己会死，可是没有。只有脚被碎玻璃划了道口子，她的父亲惊讶：你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，我还以为我们是最早上来的，你不知道下面还有群怕死的人。现在还在下面，啧啧，真是胆小。


她装着什么也没发生的笑：是啊，真是胆小，都怕死。
当这一切都成为过去，时间和岁月把这一切刻成回忆，慢慢淡忘，日子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平静走下去。而有些噩梦，有些记忆却永远会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浮现，无论你放下放不下。
苗阳再一次从这个梦里醒来，虽然是寒冷的冬季，确实脊梁骨都冒了汗。她焦躁的在房间里摔东西，把书和杂志撕成碎片，直到累的筋疲力尽瘫坐在地。玻璃缸里那条新买的黑色金鱼在缸壁撞来撞去，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，眼神茫然而无辜。



然后，她抱着玻璃缸偷偷的跑了出去，这已经不时第一次，她通常在夜晚离家出走。天亮后回来，开始得静悄悄，结束得静悄悄，谁都不知道这几个小时她是怎么渡过的。
她用平时没有用过的急促步伐走路，鼻子和耳朵被风割的生疼，她抱着玻璃缸对着那个熟悉的来开门的网吧老板笑：“我又来了。”
网吧里人数寥寥无几，寒冷的冬季，再爱通宵的人相比之下还是喜欢蜷在被窝睡觉。她找了个位置坐下，玻璃缸放在桌子上，睡觉对她来说是是恐怖的，闲的无聊。看那些名字很偏的电影，看了不过半个多小时便冷得发抖，这才发现出来时只穿了件长外套。

紧了紧外套腿盘在椅子上，浑浑噩噩看完一部电影，看下时间，离天亮还早。百无聊赖的浏览一些诗歌，直至突然胃痛，然后才发现药瓶放在家里，痛苦得眉毛拧在一起。牙齿咬得快要碎掉，那种痛苦经历过的人会无比明白，后来，又看见了沐白，他和她聊天。
而她又冷又饿痛苦得神志模糊。

她像是诉苦一般对他说了很多话，又像是什么也没说。
反正以后清醒过来的日子，他说过什么她一点也记不起来，但他确实又说过些什么，他跟她接语音。而她早难受快昏死过去，过了良久，他问：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语音吗？
她疑惑：为什么？

他：我想让你听听我的声音，你听见有人跟你说话，就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了。
她对着电脑屏幕艰难的笑，像电视剧里那些垂死的人一样，那样的情感很复杂。也许心里想哭或者笑，而表情却无法做到和内心一样，在这前几个小时，她觉得自己像流浪猫狗一样。在饥寒里瑟瑟发抖，等待天明或者死亡。

沐白的到来她依旧感觉不到温暖，因为早已失去了对温暖的认知，但那一刻她已明白，至少还有人陪她一起，至少她不是一个人。
最后，她不知是睡去还是昏去，一夜无梦。
醒来的时候看下时间，七点过，结账下机，抱着玻璃缸离开网吧，准备回家。刚出网吧前她还睡得有些迷迷糊糊，一出网吧就被寒风吹得清醒了。
天还没有亮，昏黄的路灯把大雾的天弄得迷茫模糊，苗阳就这样捧着冻得冰冷的玻璃缸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，这个时候不早不晚，回家容易被发现，去学校也是不行的，样子太狼狈。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她又溜回网吧。


借用网吧的卫生间梳头，洗脸，整理衣服。瞪大眼睛笑，极力营造活泼明媚的样子，把噩梦和暗夜的情感抛之脑后，有些人，打死也不愿让人看见伤疤。那比要了命还难受，梳洗之后，她欢快的跑去网吧老板那，把玻璃缸连带金鱼送给了友善的老板，攀谈了一阵之后彻底天亮了，于是。满脸微笑的上学，和遇到的流浪狗或小孩打招呼。
生活，又是全新的一天。

上学其实是件比较好玩的事情。
排除大堆作业和试卷外还有很多可爱之处，风格各异的老师，他们有的风趣幽默会给你讲一些小笑话或者生活乐事，而有的热衷于时尚和娱乐。那些古板严肃的也蛮可爱。前提是你用八股文和资治通鉴跟他们唱对台戏。
一个好的学生就是因人而异的挖掘老师可爱之处，然后一边欣赏他们的优点一边挑战他的耐心和脾气，最好你会发现，即使再枯燥的日子也其乐无穷。
不过自从上次以后，语文老师看见苗阳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，这让她很郁闷。
所以上语文课的时候她变得安分起来，生怕再说什么话让这老师误会。
年轻的老师姓林，喜欢北岛和顾城的诗，为人温和。深得学生喜欢。苗阳之所以认为林老师误会自己喜欢她，不是因为她心理太阴暗，而是周围的人老在一起讨论八卦小说，老师和问题学生相恋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剧情。
每到他的课，她便在课本下放一本小说，时而眉头深锁作疑惑状，时而恍然大悟。目的只有一个，装出认真听课的样子。实则是看小说。
里老师还以为苗阳突然觉悟了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，看见一个怪学生变得如此刻苦，这应该是做老师的觉得最有成就感的事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演技太好了，这样过了几个星期。林老师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好，甚至私底下会在其他老师面前夸她，而苗阳并没有因此对他心存感激。而是经常逛网站遇见人就问沐白的消息，那次以后，她没有再养金鱼。而是用一根甘蔗和两根火腿肠在大街上骗了条流浪大狗回去，相对金鱼，狗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死。
有大太阳的天气，她就和狗在阳台上晒太阳，她坐在摇椅上，狗趴在地板上。而狗的肚子上放着的是她的脚，大狗的肚子很温暖，很踏实。有时候她会翻杂志看，有时候做作业，不过更热衷于给每个老师画夸张的漫画。
大狗是她最忠实的读者，她每次拿着漫画问它好不好笑的时候，大狗都很配合的汪汪叫。
林老师让人来叫苗阳去办公室一下那时，她正在到处找她画的漫画，心里咯噔一下。猜想一定是夹今天的语文作业里被交上去了，这下牵扯大了。没有一个老师免遭她的毒手，全都是歪瓜裂枣的跃然纸上，不过又幸好是放语文作业里，要是被其他老师知道了后果一定更严重。

春卷里的猫

轻轻敲了敲门进去，林老师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书，看他的深情似乎还没发现那张漫画，那他为什么叫自己来？

您找我有事？
对，听说你也喜欢诗歌?
林老师晃了晃手中的书，原来是顾城诗集。
还好，比看课本有意思。
那你喜欢看谁写的，席慕容还是舒婷？


苗阳在心里冷笑，她喜欢看的是自己写的。他说的这两者的诗都太唯美，美的像镜花水月，那种东西像太阳一样遥不可及。她又开始沉默，林老师摇了摇头解嘲地笑。
我给你念首诗吧，女孩子要多看诗才会有思想有内涵。

她站在那不言语，他找她来交流诗歌，那是找错人了。她此刻想的是如何趁他不注意把作业里的那张漫画偷偷拿出来，而他拿着诗集走来走去自顾自地念起来。



不要睡去，不要
亲爱的，路还很长
不要靠近森林的诱惑 不要失去希望
请用冰凉的雪水
把地址写在手上
或是靠着我的肩膀 度过朦胧的晨光
撩开透明的暴风雨
我们就会到达家乡


阳光从窗户洒进来，配合林老师温和的声音，还有踱来踱去的脚步声，苗阳眼神平静，似乎看到很远很远处的风景，也低低的念起来。


一片圆形的绿地
铺在古塔近旁
我将在那儿
守护你疲倦的梦想
赶开一群群黑夜
只留下铜鼓和太阳


四周就悄然寂静下来，在林老师的身上，她突然看到了沐白的影子，这种感觉很奇怪。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，但有的地方却可以那么相似，他似乎是看出了她神情的茫然。沉默着不去打扰，时光缓缓行走像电影里的某个画面。配合着忧伤的背景音乐，所有的伪装戛然而止。


你知道感觉被全世界遗弃的难受吗？
不知道，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没有这感觉，至少有一个人为你赶开黑夜。
......
原来你也喜欢顾城的文章。
没有，刚好只会这段。
......
你不会怀疑我早恋吧，然后告诉家长告诉班主任？


林老师无奈的笑。别把我想得那么古板，有时候信任一个人并不是因为爱情。
苗阳也笑，他说得一点也没错。
离开时林老师送了她一本仓央嘉措的诗集，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把苗阳逗笑了，翻来诗集，那张漫画呲牙裂嘴的夹在书页。回家的路上，一路微笑。时而抬头看天空刺眼的蓝，快乐和伤感都是来得如此容易。这是不是因为太年轻，所以一切经历都不过是划条伤口结了疤，时过境迁过后就什么也忘了。
她每天早晨踮起脚尖刷牙，渴望着成长和改变，当再次从噩梦中醒来她学会了克制自己的情绪。不再离家出走不再摔东西，而是捂在被窝里大哭一场和翻那本仓央嘉措诗集。
不知道是在哪里看到这样一句话，人生而孤独，而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在排斥孤独，在这个过程中成长和饱满着。


她越来越爱在外面捡东西回来，一只狗两只猫，家里越来越热闹。并且经常上演猫狗大战，争地盘争食物，有这样一个说法。养猫是爱人，养狗是被爱，养金鱼则是惯于孤独。而现在，估计她带回一条金鱼立马会被猫弄得五马分尸连骨头也不剩。
每天面对一堆猫狗才蔚然感叹爱与被爱都是如此劳累，后来她又把一些猫狗送到林老师家，她知道他是善良的人。


苗阳觉得自己每天都在改变，渐渐开朗，渐渐阳光。有人问她为什么变化如此的快，她用电影小狐狸海伦的那句台词回答。

在这个季节，所有的动物都在拼尽全力的活着。

有人问她，你那么爱问沐白的事是不是喜欢他？

她用电影和莎莫的500天里那句话回答：他的真命天女并不是我。

她每天看诗看电影，真的离林老师说的有思想有内涵不远，不过从那次之后，她很少看见沐白。每天都会有人告诉她你来晚了，沐白已经走了。她渐渐习惯这样的回答，也渐渐习惯在下雨天念仓央嘉措的诗。


你见，或者不见我
我就在那里

不悲不喜


你念，或者不念我

情就在那里

不来不去


你爱，或者不爱我

爱就在那里

不增不减

林老师在周末经常约她出去玩，他的理由是。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朋友，老和一群猫狗待在家里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城堡里的巫婆。

他笑，你是我的第一届学生，也是我遇到的最古怪的学生。

她装着一脸深沉：因为我是从遥远的星球来的，思维不是一般人，请叫群殴苗凡达。

其实她和沐白也讨论过电影，这是她后来才想起来的，就是在那个离家出走的夜晚，她问沐白看过和莎莫的500天没有。

然后自顾自地说起剧情来，一个不相信爱的女孩和一个疯狂追求他的男孩，分手后男孩开始回忆和她在一起的 500天，思绪蔓延，回忆感伤。但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，女孩戴着另一个人给她戴上的结婚戒指对男孩说，你的真命天女不是我。而故事的结局是男孩喜欢上了一个在面试时偶遇的女孩，她的名字叫秋茉，而故事女主角的名字叫夏茉。

爱情就像季节变化一样，或深或浅。所有的一切都会放下重新开始。

她问沐白，其他情感是不是也和这部电影里的爱情一样都是可以被更换，可以被遗忘?

他或许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，也不会了解，但他后来对她说，你听见有人跟你说话就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了。

林老师调侃的问苗阳，那个替你赶开一群群黑暗的人是不是对你很重要。

......

她没有回答，而是从衣兜里摸出手机，把沐白的那张照片递给他看，和她一样的眉毛，一样的眼睛，一样的鼻子，一样的神情。

原来是你哥哥。

不，是弟弟，同母异父的。

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了。

不，他并不知道我跟她的关系。

他叫什么名字？

沐白

......

怎么了？

我在一个网站经常遇到一个人问我看见一个叫沐白的人没有，原来是你，我还以为你喜欢他。

......那不是爱情，是亲情，亲情。

可你的言行看上去太让人误会了。

不过我奇怪的是，那似乎是一个90后网站，你貌似奔三十了。

林老师装着没听见，哼着歌往前走，阳光洒在他身上，一束一束。苗阳就笑了，似乎春天已经来了。那些沉浮在冬季的悲伤和黑暗似乎都可以尘埃落定了，没有谁会永远是一座孤岛

admin

短篇还这么长。

春卷里的猫

回复 3# admin


    短篇都是3千到5千字
中篇就得上万了
这当然是属于短篇

经纬

我还是最爱这篇、马克思主义哲学告诉我们，联系具有普遍性。时时有联系，处处有联系。从这一点来说，任何人都无法成为孤岛。

还是喜欢洒满阳光的苗阳、至少看着不是那么让人心疼、、小萝莉、

admin

回复  admin


    短篇都是3千到5千字
中篇就得上万了
这当然是属于短篇
春卷里的猫 发表于 2010-5-21 18:24

3000以下，那叫啥。

春卷里的猫

回复 6# admin


    散文 作文 小小说

春卷里的猫

回复 5# 经纬


    你也爱哲学 我也爱哲学
大家都爱哲学
上帝啊  保佑我哲学不挂吧

经纬

回复 8# 春卷里的猫

神来保佑你  啊哈、、

蕗。

欣赏你的文字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