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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 安肖雨走进洗漱间,她的头发蓬乱着,镜子前的自己迷茫睁不开眼睛,她用冷水浇自己的脸,额头上的伤疤欲加明显,丑陋爬上她的脸颊,她难过的流下了泪。是为罪恶,也是为心痛。 额上有疤的人必定会背井离乡的。 忘记了是从哪看过的这句话,安肖雨用浅黄色印花的毛巾擦净脸,然后轻抚过那条不平的痕迹,灰白色的,明显的印在那里。像烙上去的,怎么抹也抹不去。命运是为了惩罚她前世的过错才造就了她来世清晰的记忆,否则,这条胎记从何而来? 安肖雨用厚厚的刘海遮住它,甚至连眉也不可以透气,她压抑的活在自己的空间里,只为她记得住前世的点滴。 是她亲手掐死弟弟的。因为恐惧,她跑出家门,被石子绊倒,一辆卡车从她身上轻易轧去,留下额上的伤喷涌不止。她信奉是弟弟为了让她忆起,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,却不是以小了10岁的身份,他们同时投胎,她却比他要小。然而他们不是兄妹,是陌生人。 1 安肖雨想选择逃避,她不要在看见这个转学生,这个和弟弟有相似名字的人,他也叫北,他是顾以北。他笑起来是那样的肆无忌惮,他对她是那样的友好,这只会让她更加愧疚。上帝眷恋,顾以北什么也记不起,只是脖子里有一道暗紫色的印记,他大方的和别人解释,那是胎记。像项链一样,很好看。 如果你知道那不是胎记,你会不会恨我?安肖雨在心底里说。 回到家时,安肖雨的眼泪在脸上流成了沟壑。她难过的要了命。她坐在楼梯上,外面的风冷冽的刮着,安肖雨只穿一件毛衣,她想发烧,她急切的盼望生病,她再也不想看见她。那张熟悉的脸。 “暖潇,夏暖潇——”妈妈拿了一件外套,披了风衣出来,大喊她的名字。是,安肖雨,今世她叫夏暖潇。 “这孩子,你坐在这里干什么?冷不冷啊!”妈妈把外套给夏暖潇披上,推她进屋。她没看到夏暖潇满眼的泪水,她只是把晚饭盛好,穿好鞋出门工作去了。 夏暖潇突然迫切的想上网,迫切的想发泄自己。像彼岸的船找不到渡口。她的额上渗了一层细密的汗珠,汗水弄湿了她的疤痕。夏暖潇急切的想要忘记,她在博客上写下:是我们偏袒记忆,还是记忆不肯放手?为什么前世今生你都要成为那个最伤害我的人? |